多年来,开源运动和微软之间的斗争几乎成了一场宗教战争。双方的火力越来越猛--从微软的老板史蒂夫·鲍尔默(Steve Ballmer)称开源运动是“一种癌症”,到Linux创始人李纳斯·托沃兹(Linus Torvalds)暗示,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摧毁微软”。
这场冲突看起来象是要延续几代。但是现在,根据一位领袖人物的说法,争论已经平息——而且比尔盖茨、鲍尔默和他们的追随者们的抵抗不堪一击。
“从某方面来看,我认为他们是在做徒劳无益的抵抗,”投资者兼慈善家和活动家米奇·卡普尔(Mitch Kapor)说,“战斗已经结束。”
他继续说道:“当然在细节上还有很多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但开源运动会毁掉软件吗?没有人会这样认为。”
对曾抵制开源运动的人来说这可能是新闻——最近的就在去年,盖茨声称开源的哲学基础意味着“没有人可以完善软件” ——但卡普尔比参与这场战争的大多数人更有资历。
抵抗是徒劳的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卡普尔与人合作成立软件公司莲花(Lotus)公司,并因此而出名。由于该公司开发的1-2-3电子表格程序,IBM的个人电脑得以进入商业领域。他接着帮助成立数字(技术)激进组织——电子前线基金会(the 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然后当Mozilla基金会于2003年成立时,他成为了这个基金会的主席。
当时,卡普尔帮助说服美国在线抛弃它已购买的Netscape浏览器,并将Mozilla基金会转变为独立的非盈利机构。事实上,他自掏腰包投入30万美元推进建立一个可行的、开放的并可替代微软那严重垄断(也受到严厉批评)的IE浏览器。
自从2004年推出后,Firefox浏览器已经分享了IE浏览器一定的市场份额,并成为了世界第二大流行浏览器。但是,尽管对开源运动的攻击仍然使卡普尔热血沸腾,但他认为整体来说这种抵抗是徒劳的。
“异乎寻常的是,没有人对此有所评论,因为几年前的人们实际上已拔枪相见——在我看来,现在已经尘埃落定。”
虽然Firefox浏览器被认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卡普尔警告说,实际上它不是证明开放源运动获胜的最好例子。相反,他认为,该运动的主要成就实际上在于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在那些支撑起网络本身的系统中。
“我告诉人们Mozilla和Firefox的历史是这样的,它永远不应该作为一个‘可能的’例子,”他说,“开源码的成就在于它是网络后端,是无形部分,作为用户你看不到的部分。”
“很大一部分的服务器以Linux作为操作系统;它们运行Apache作为网络的基本服务器,在其上人们可以自由配置。构建这些网络应用程序的语言——无论是Perl语言、Python语言、PHP语言,还是其他语言——都是开源语言。因此,网络的基础是开源的···我们所知道的网络是完全依赖于开源的。”
这种依赖是双向的,他认为,这意味着网络和开源社区是相互依存的。虽然很大一部分开发人员和网络公司在转向开源技术以建立未来的通信,但是正是网络本身使这各途径成为可能。
那种大规模的、高度分散的团队是这一发展的标志——编码员队伍分布在世界各地——他们利用网站分享代码,讨论构思和相互接触。从开始的一种利害关系已发展成现在的一种共生的关系。
“如果没有互联网和网络,就没有开源运动——没有开源运动,就没有互联网或网络,”他说,“因此,他们共同创造了对方。”
从一个引发程序员间争论的边缘理念转变到一个被普遍接受、高科技生活中不可或缺一部分,当中的原因很复杂。不过,卡普尔认为至少部分原因归于在1998年与Mozilla 浏览器同时出现的一种基础性哲学思想的演变。
在Firefox浏览器的前身Netscape Navigator被微软击跨后,他的所有者决定公开其源代码,从而发展成为Mozilla浏览器。卡普尔认为这归功于那些人,他们创立并发展了“开源概念”,从而引发了开源运动。这些人包括自由软件运动者理查·斯托曼(Richard Stallman)和托沃滋(Torvalds)。
他们的影响力和想法帮助创立并重塑了自由和开放的软件开发理念,使它摆脱开始的教条主义束缚,变得更容易被商业性公司接受。
“如果斯托曼建立的自由软件的游戏规则——它是商业化的敌人——没有发展,我们不会有Firefox浏览器,我们不会有网络。”卡普尔说,“但是这种文化变得更少限制、更宽容——开源软件许可的理念意味允许但并不要求做出新的贡献,并且人人都可以得到新增部分。”